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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旅遊,參觀完泰姬陵 (Taj Mahal) 的第二天,2017年12月4日,早晨大約7:30分,我們的旅遊巴士開進了一個鄰近阿格拉 (Agra) 小村莊的火車站,預備搭火車 (Shatabdi Express) 前往 Jhansi。
正當巴士駛進火車站的停車場的時候,我從車窗注意到了路辺許許多多的乞丐,蓋著髒髒破破的氈子,躺在路辺睡覺。這時,導遊正拿著麥克風在(重複)每天的安全注意事項,其中一個就是,為了你的安全,也避免耽誤行程,請不要給任何一個乞丐錢或食物 (他們可能蜂湧而上,將你包圍)。(導遊也再次強調,面對處理和照顧乞丐是我的工作,你們更重要的是小心自己的錢包和安全)。
當巴士找到停車位停好了,立刻有一堆工人爭先恐後的來搬運我們的行李。不只是人,連我們的行李都是有特殊待遇的被隔開,特別保護。這些等等所見,都不讓我感到舒適安心,也同時升起了許多驚奇 / 驚嚇,和問號。
約略十來分鐘,這些事情都搞定了(不必和當地的旅客一起排隊),我們已經在月台上等火車。一個大概六或七歲的小男孩,抱著他的妹妹 (我猜),向我打手勢表示,可不可給他的妹妹東西吃? 我知道我的背包離他不到三呎的距離,裡面有我從酒店早餐廳帶出來的麵包和水菓。只要一個叛逆(或稱是一個順性),不只是為他或他的妹妹,是我,可能得到極大的釋放(滿足)。
上了火車,我仍然從車窗追逐著這個小男孩的身影, 直到火車開動,我的心緒和眼眶徹底塊堤。他們日夜(可能世代)睡在火車站的路辺,卻不可能擁有一張車票,去看看除了他們的破氈子以外的世界。看著我們的穿帶,他們可能無法想像我們來自的天堂在哪裡! 哦,不!我希望他們不會比較,「比較」就會「痛苦」!
按照馬斯洛(Maslow)的需求金字塔理論,他們仍然在尋求基本的溫飽,他們不會有心思去想「自尊」,「生命的意義亅和「自我實現」。他們可能也不會問許許多多的「為什麽」。在他們身上談「創傷」,可能也只是在「投射」自己的「創傷」。
我要說,我那最深悸動,不是來自同情,不是憐憫,不是施捨,更不是救贖(援)。我能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帶他離開他的境遇。我那最深悸動是從這個小男孩的身上「見照了自己」! (我們許多的同情和憐憫,是出自我們自己的心態和認知,在比較下的「投射」,他們的確「痛」(餓),但不一定如同我們想像的「苦」)。(「投射」也是一個我們不自覺常用的方法,來逃避「自我照見」。)
我是我們家八個兄弟姊妹當中最小的一個。當我在六,七歲的時候,如果我有一個妹妹,為了她不致餓死,我會毫不猶豫的為她去乞討。在這個小男孩的身上,我看見我自己。我們一生會有的最深的感動,就是「自我照見」! 哲學家尼采在他的「存在主義」所說的一句話:「我們的誕生,好像是隨機的被丟到這個世界上。」那麽,有可能我就是抱著妹妹在月台上乞討的小男孩。而他,也可能是我們家的老八。
現在,我們得回到「觀察」這個主題。我們的「觀察」經常指的是,從我的位置看人,看事,看環境和看世界。但是,這一篇,我們要說的「觀察亅叫做「自我照見」,也就是從周遭人的身上,看見自己。
我們在溝通當中,嗜過許許多多的隱藏「暴力」,而「暴力」又常是「創傷」反應。那麽,我們走過一段「自我照見」的路,對於療傷, 會有極大的幫助!
轉載自<心 · 空间>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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