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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蘭、神嬰小路、加爾默羅會、、使徒、默觀
懷著感恩之情,8月24日到波罕聖母大殿參加宗徒慶日彌撒,祭台前的玻璃罩裡,安置著聖髑櫃,主祭神父說:「歡迎小德蘭來到我們中間的,不期而遇的喜悅」,使人想起「小德蘭的主教」輔理主教郭 協(Mgr.Guy Gaucher 1930-2014)的「愛的宣言」:
2005 年屆齡榮退,彌撒證道時,他宣告:《為什麼我愛妳,小德蘭》:
「我愛妳,因為妳永遠是一個驚喜,一個難以捉摸、無法被界定的妳。這和妳被大量翻模塑出的僵化形象有天壤之別。沒有什麼事可以撼動妳的意志。1896年9月,妳去世前一年,再度經驗到聖愛的熾狂,被愛催迫,妳渴望成為司祭、教會的導師、傳教士、致命聖人⋯⋯這合常理嗎?一點也不,妳知道,但妳不放棄。妳必須找到出路,妳終將找到。
我愛妳,因為妳找到的『神嬰小路』,當19世紀的基督徒被外在形式教條綑綁,對天主只有畏懼的時候,妳卻找到了福音的核心,心靈單純似清泉,意志堅定勝鋼鐵,妳宣稱:「對我來說,除了『福音』,我在書上找不到其他意義。『聖經』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愛妳,因為妳永保赤子之心,或者更確切地說,妳發現了即使年歲日增,我們永遠是天父的孩子,祂的恩賜日新又新。十二、三歲時,妳動不動就淚水氾濫,尤其是懊悔「自己哭而哭」。與妳後來的成熟(二十歲多點)形成強烈對比,連會內的老前輩都羨慕。
我愛妳的幽默感,妳對自己和周圍人澄澈的覺知。但首先是對所有人的愛,尤其是修會裡最不討人喜愛的。加爾默羅『持靜守獨』的聖召,反而讓妳完全活出女性特質。妳的感情生活從幼年就是一連串的考驗與磨難:四歲喪母,似母親般的姐姐離家入會,妳曾病的奄奄一息,妳異常敏感的個性,「妳靈魂受苦」妳卻一步一步找到平衡,活出讓人驚訝的自由:透過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隱居生活無法被了解之處,不輕看任何人,尊重每位同會姐妹的本來面目,關愛著每一個人⋯⋯
我愛妳,因為妳的「真」,妳熱愛真理,為之奮鬥,對裝腔作勢的「虔誠」,毫不留情。
我愛妳,因為在短暫生命的盡頭,妳進入了黑暗期,與「罪人同席」。妳從當時教會「高高在上審判罪人」的圈子走出來。Henri Pranzini 這個被判三個死刑的重刑犯,是妳用祈禱「領養」的第一個孩子,這個死不認錯的罪人,在走上斷頭台前,竟然三次親吻了神父手中的十字架,他絕對不會知道妳為他所做的一切,但妳永遠不會忘記他。
妳的另一位「同伴」Hyacinthe Loyson,是出會的前加爾默羅會省會長,結了婚,並且公開反對「教宗無誤論」,視他為兄弟,妳把在病床上領受的最後聖體獻給他。為 René Tostain,妳的表姐夫,道德上無可指責的無神論者,妳奉獻身心承受的病痛。妳沒有少受試探,在天主的沈默中面對信德的考驗,經歷「虛無」的試探,「生不如死」的誘惑。承受身心磨難。妳以大無畏的勇氣保存希望的火苗,把生命完全寄託在祂的愛裏,不靠自己的英勇,以謙卑與柔弱為力量。
我愛妳,因為在妳身上我看到了「加爾默羅」的精神,妳激勵了無數修道人,隱藏在基督奧體:教會的核心裡,通過默觀祈禱,將自己結合在聖三愛內。
教會封妳為普世傳教主保,見證隱修祈禱的大能,在妳死後達到極致。一個不為人知的加爾默羅小修女,啟發了梵二大公會議,妳是社會各階層,各世代的導師。
最後,我愛妳,因為妳是一個標記:反映了天父的無限慈悲,藉著因著降生的人子,隨聖神的風無所不在!
如果說天主聖三在妳身上完成了「天性與恩寵的傑作」,妳在默觀祈禱中訴說讚美與感恩。「對禰來說,天主,即使是沉默也是讚美」。
我愛妳,因為妳是俗化世界中耶穌英勇的傳教士。在里修的 17 年裡,與來自世界各地朝聖者接觸,我親眼看到妳轉禱的力量。帶著「妳」在世界各地旅行,不可思議的奇蹟不斷發生。自 1994 年以來,妳的聖髑走遍了五大洲:在義大利、比利時、紐約、菲律賓、香港、加拿大、俄羅斯、黎巴嫩、貝寧、波蘭⋯⋯妳真是普世的姐妹。
我愛妳,因為妳寫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妳信守諾言:「我將用我的天堂歲月在地上行善,直到世界終結。」
1958年,法國北部里爾近郊 Hem 小城,虔誠的紡織業巨賈也是藝術品收藏家(PH. Leclercq ),集合當代藝術家,合作完成獻給小德蘭的聖堂。隔著一層樓高的樹籬隱藏著,瑞士建築師 (H.Baur) 設計的聖堂,簡樸似初期教會;一推開門,盧奧(Georges Rouault 1871-1958)畫的耶穌面容,織成掛毯懸在祭台上方;馬內錫耶 (A. Manessier 1911-1993)設計的彩色玻璃,鑲嵌在清水泥裡,質樸 / 透明,光明 / 黑暗,訴說小德蘭的一生;呈 V 型排列的實木長凳,擁抱祭台,邀請我們坐下,瞻仰耶穌聖容。小德蘭的「神嬰小道」直達「天心」,直達每個尋找「耶穌聖容」每個人心深處。
本文轉載自《恒毅》雙月刊第633期,2022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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