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51期 －When You Are Old 當你老了（愛爾蘭）(William Butler Yeats 葉慈 原著 星熒 譯 註)

When You Are Old （當你老了）

William Butler Yeats 葉慈 原著  星熒 譯【註】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y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當你老了，鬢髮花白，好想睡！
爐邊低着頭，你取出這本書，慢慢地讀，
夢想着那溫柔的眼神 -- 曾經擁有過的 青春；
又遙想 那眼簾的暗影 -- 柔和撫媚 輪廓深深！

多少人曾愛過你的 青春 -- 歡樂優雅的短暫時辰；
多少人曾愛過你的 美麗 -- 無論那愛是假還是真。
但是只有一個人 愛着你 -- 與生俱來純真的靈魂，
他還愛着你 漸衰的容顏 -- 那些歲月留下的傷痕；

當你老了，他仍愛著你 -- 彎腰俯身熊熊柴火邊，
帶著淡淡憂怨，你喃喃自語 -- 真愛如何會走遠
並漫逰在仰望的群山間 -- （他已不會再現），
眾多星辰遮蔽著他的臉 -- （你亦無緣看見）。



【註】星熒 2017 年 9 月 6 日 完成此中譯文于 美國 加州。我的了解、幾㸃說明：
（1）葉慈 Yeats 這首詩，文句簡潔、音韻優美、寓意含蓄，他巧妙地運用了十一個 “and" 和一個 “but”，就將這三段十二行的詩文組成「一句」英文 -- "a compound-complex sentence"！中文很難譯出原文典雅簡潔的「神韵」，為了中譯文的語意完整而又忠于原文，譯文改變了原文句子的結構，有些 "clause" 變成中文的 "sentence" ，有些 "phrase" 加了中文的 "modifier"，有些 將原著用 "and" 而省掉的部分，又用中文重覆一遍。我承認 我的譯文，為了表達原文意含的完整流暢，而顯得有些「繁雜」，更犧牲了原詩 文詞典雅「簡潔」之美！
（2）第四行的 “Your eyes had once, ” 這個形容上一行最後一個字 “look” 的 adjective clause 文法上自然是屬於上一行的，但作者 Yeats 將它放在下一行的開始和 “shadows” 同一行，是要凸顯它的 “your eyes" ，其所有格 (possessive case) "your eye's" or "of your eyes" 就是 "shadows" 之所有格，"their" -- 意即 「它們的」就是 「你雙眼的」。
這個 子句 (clause) 的原意應是: "and dream of the deep shadows of your eyes"。因為有了前面的 "Your eyes had once," 詩人 即可用 "their deep shadows" 取代 "the deep shadows of your eyes" 並同時省掉 "dream" ，又將 “deep" 移到最後，而得此簡而美化的子句: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 這個省了很多字 的 子句（clause) 同時也表達了它應有的含意。
省掉 "dream" 是因為 上一行 （第三行）已有"dream of" 此處用 ”and of" 即可。將 “deep" 移到最後 會更凸顯主要想表達的意像（如此處的 "deep")，這檬的「精簡」並令詩句更有韵味了。Yeats 將此句詩 artistically 變得更美了！當然「夢想着你當年的眼簾輪廓深俊」也是 在你青春不再的歲月裡，「當你老了」你才會做這樣惋惜傷感的夢想！
（3）第七行原文 "pilgrim soul in you" 的譯文，我以意譯的：你 「與生俱來純真的靈魂」，取代若用直譯的：你「俱有如朝聖者般的靈魂」。
（4）第八行是我的「意譯」。
（5）第九行的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彎腰俯身熊熊柴火邊，。。。你 喃喃自語，真愛。。。」卻又呼應了最初第二行的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爐邊低着頭，你取出這本書，慢慢地讀」，原來「俯身柴火邊」和「爐邊低頭」就是一回事！這些都是在「當你老了」時才有的情境，而文中第二人稱 (被省略掉的主詞 "you")，是「你」在「喃喃自語」，還有「你」讀的那本書應該就是作者自已的詩集吧 !？
（6）注意原文第十行中 "Love" 是大寫, Yeats 標明那是一種特殊的「愛」，我將它譯成「真愛」，它是這三個 “clauses" 的 “subject”，意即：「真愛」 “fled" 、「真愛」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和「真愛」“hid his face"。。。注意這裡的三個動詞都是「過去式」！而「喃喃自語 murmur」是「現在式」，中譯文就只有用「語氣」來表達了。
（7）最後兩行譯文，兩個括號𥚃的文字 是原文沒有的，那是我引申原文的「意譯」。這是我的理解，應是詩人 葉慈 Yeats 抽象地想要表達的「意境」吧 !? 我想替他直接表達出來，希望這樣的直逑 應不失原著含蓄的「詩意」!?
（8）葉慈是 1923年諾貝爾文學奨 獲得者。《When You Are Old》是他最出名的詩作之一，應有很多（包括中文在內的）各種文字的多種譯文版本。此譯文僅是我的中譯文版本而已。
（9）最近創作歌手 趙照 改編 此詩 成為一首很好聼的 流行歌曲《當你老了》，莫文蔚 版本唱得最好。 （注意：此中文歌詞 是英文原詩的 趙照的「改編」，不是「譯文」）
莫文蔚 歌唱 《當你老了》; 改編自 葉慈 原著 《When You Are Old》 By W. B. Yeats ；歌詞改編：趙照；曲：趙照
莫文蔚 (Karen Mok) 唱《當你老了/When You Are Old 》(With Lyrics) - YouTube https://m.youtube.com/watch?v=OYGMUGX36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