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 第56期 56

母親的誇耀

王世彬譯

母親的誇耀

王世彬譯

 

天主教婦女的聚會,給做母親的教友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分享母親的甘苦。有一天,四位母親聚在一起,誇耀他們的孩子的事。其中一位母親很神氣地說:「我的兒子是一位神父,每當他進入大廳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會很客氣地說:『神父好!』」
第二位母親說:「這有什麽了不起,我的兒子是一位主教,每當他進入大廳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會肅然起敬地說:『主教好,並親權!』」
第三位母親很不以為然地說:那也沒有什麽了不起呀!我的兒子是樞機主教,每當他進入大廳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會起立迎接,畢恭畢敬地親吻他的權戒說:『可敬的樞機主教,您康泰! 』」 。

第四位母親說:「我的兒子有七尺高, ( 二百一十多公分),每當他進入大廳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會高聲喊說:『哦!我的天呀!』」

天下做母親的,都以自己的兒女事業有成引以為自豪,甚至不放過一切機會在人前炫耀一番,這是很自然的事。尤其當別人贊嘆自己的孩子或者投以羨慕的眼光時,當母親的,心頭上會感覺甜滋滋的。第四位母親的兒子雖然不屬於事業有成,但他長得身材魁梧英俊,也是值得在人前驕傲的,媽媽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就拿前三位母親的誇耀,因為孩子們取得了聖秩神職,的確是值得誇耀的。只可惜的一點,他們過於側重他們在教會中職位的高低,以此為標準,世俗化了。其實從聖秩聖事本質來說,樞機主教、主教、神父都是一樣的,統稱為司祭,只是在管理教會的職權上有所不同罷了。 在教會許多職務中,司祭的職位是最基本的,最崇高而不可或缺的,它是耶穌親自建立的聖事。它延續基督在世的工作:在聖洗池旁,司祭給人付洗;在告解室裏,司祭給人赦罪;在彌撒聖祭中,司祭祝聖基督的體血,作為我們的神糧。耶穌將施行聖事的職權交給了他們,換句話說,司祭是天主恩寵的分施者。

司祭的聖職是永久的,因為司祭領受了永不磨滅的神印。一個教友可以否定他的信仰,但他受洗的神印永遠存在;同樣,縱然一位神父像我們每個人一樣都會犯罪,但仍然不會失去他的神印,而他們施行聖事時,並不因他們是否有聖德而影響了他們施行聖事的效果。
司祭在整個教會團體中居領導地位,負責照顧,訓誨,督導天主子民的靈修生活。司祭是這個信仰團體的代表和服務者,並帶領全體信眾一起傳揚基督的福音,擴展天主的神國。
從教會的聖統制來說,神父是主教的助手;在上述的各種職務中,神父幫助主教實踐宗徒的使命。神父從主教那兒接受所指派的牧靈工作,並直接向主教負責。在祝聖神父的典禮中,要首先向主教允諾尊敬及服從他與他的繼承人。這種是神職中的領導與屬下的關系,完全是因為工作的需要,並不是他們的神職本身有什麽不同。

由上所述,司祭聖職之崇高可見一斑。拉丁語有一句話說:Sacerdos est alter Christus” 意即「司祭乃基督第二」。這就不能不讓當母親的感到自豪了。

天主教會在世界許多地區的最大難題是神職人員後繼的問題。從目前的發展來看,這個問題毫無紓解的跡象。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神父的聖召是天主賞賜的一份特殊禮物,而這禮物只給予教會內一小群男教友,這需要竭誠的祈禱才能得到。再者,參與神父神職,是一種全番的犧牲,他們要在天主面前宣誓,終身遵守「神貧」、「貞潔」、「聽命」的聖願。這是一種把自己作為全番祭,完全消除自我的義舉。又在牧靈事業上,不畏艱難,辛勤勞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種滋味,局外人是沒法經驗的,是反人性的,沒有天主的特別助佑,人的本性是不會選擇這條路。如果把神職當成榮譽和享受,是極錯誤的。另外,在當前科技發達,物欲橫流的時代,許多人並不願意走這條路,特別是經濟發達的國家。這些都是導致神職人員銳減的主要原因。
我們奉勸做母親的,你們對孩子未來的選擇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不要怕把孩子獻給天主,你們在天主那裏得到的賞報是豐厚的,應把能為主的福傳工作獻出自己的孩子引以自豪。這裏有另外一位母親,他的三個兒子都當了神父,都被派到非洲去傳教。不幾年,三個兒子都相繼死在非洲。堂口上的一位會長問這位母親說:「你讓僅有的三個兒子都去當神父,又去非洲傳教而又死在那裏,你不覺得後悔嗎?」這位母親說:「我很後悔,因為我沒有第四個兒子拿來獻給天主。」好一位慷慨勇敢而具有堅深信德的母親!他失去了三個兒子,卻獲得了更多的兒子;他失去的似乎太多了,但他獲得的卻是萬有的天主。

在孩子還小的時候,父母要用各種方法讓他們知道,「天主愛他,天主就住在他心中。」又藉著各種機會,培養孩子們與天主的關系,問問孩子,「將來你長大了,天主會要你做什麽呢?」 如果父母都能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教導他們「承行天主的旨意,才是最重要的事」。尤其是對天主明顯的聖召,首先父母應對天主有個大方的愛心,才能給孩子一個接受天主聖召的機會,將來總有一天,他們會發現,父母給了他們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做父母的,也總有一天會發現,他們這一輩子做了一件非常體面的事:讓天主受光榮,使自己也感到驕傲自豪。

譯自《幽默與啟示》,河北信德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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