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泉 第68期 愛你的近人

終身奉獻感言

嚴睦涵(台北分會)

  三年前第一次被問到是否考慮終身奉獻時,毫不思索地Say No,今年初在聖本篤避靜時,我以這個為題,與胡神父探討終身奉獻對我的意義……接著小羊找我談,我找偉特、平芳、其蘭談。一次與慧琨通話時談及此事,她比我乾脆多了,她說既然一路走來也該終身奉獻了。

  去年代理台北分會主席時,送走了兩位親密度極高的會員。長期做我個別諮商的美智大姐,從二十歲起我就不斷在華明、懷仁接受她所辦的各種心理成長課程,無論是事業上、家庭、情感、思想無不探討,才60歲她就走了,還來不及說再見;另一位德蓉的意外也給我很大的衝擊,我們幾乎是同時加入小會,看她從小姐變太太、為人母,常在電話裡彼此關心,年齡又相仿,怎麼就走了!

  我非常非常慎重地面對「終身奉獻」這一件事,面對與天主的關係,胡神父說,除了修會,只有小會這個團體有這樣的儀式,可以在大家的參與下當眾宣告願意終身追隨主,……我沒有想小會是不是夠完美、值不值得於此奉獻,我想的是我願意在人前承諾終身為主奉獻嗎?

  其實,當我選擇成為基督徒的那一刻起,就等於宣告我以基督為師,既是為師必是終身相隨,有一有點完美又不太完美的人相伴,共同追求屬靈的生命有何不好?我也接納了自己可以不完美,只是願意追求更好。突然地心情好輕鬆,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地填表申請。

  我以盛裝參與奉獻彌撒,代表著我非常重視這件事,在眾人面前表明我對天主的心──是願意全心全靈全意全力追隨基督的腳步,為祂所用。

 

李富美(台中分會)

  昨天晚上,耶穌君王聖像巡禮霧峰堂區,在某教友家祈禱,結束回家不多久,忽然接到一通電話,說有一輛車子(乘坐三位教友)發生車禍,我與先生匆匆趕到醫院,教友們也都到了,大夥一直忙到兩點多。今天早上,依約六點到台中崇倫國中,去等陳瑞蘭一起來新竹。算算昨夜睡不到三小時,睡那麼少,人都快站不住了。所幸有主照顧,才能站在這裡完成這終身奉獻的典禮。

  我七十九年開始關心弱勢團體,起初為台中女子監獄做團體諮商,約三年。隨後轉向台中少年觀護所做觀護工作(宗教教化、讀書會各一次)。他們非常活潑,大多數屬單親家庭,因缺乏父母的關心,加上交友不慎,染上吸毒。有時我想,如果我處在他們的環境之下,我可能比他們更壞。我關心的第二種弱勢團體是流浪漢,平時為他們送食物,冬天送衣服。最近半年因許多原因,我無法為他們服務而暫停。過些時候,我還要繼續為流浪漢工作。

  我之所以決定做終身奉獻,因為每年看到參加終身奉獻的會員的榜樣,他們的一舉一動值得我學習。本來我想我做過三年奉獻,是否再做一次三年奉獻?但想想我已年近甲子,再不做,三年後,我可能來不及了,於是我勉勵自己說:在我有生之年,我要為弱勢團體做更多的服務。我只有一個孩子,已經大了,父母公婆也都不在世了,我可以奉獻給那些弱小無辜的人。所以我告訴自己說,是該做終身奉獻的時候了。

 

吳慧琨(台北分會)

  我在民國七十七年領洗、入小會陶成組,到八十九年結婚,前後十三年的時間,我對自己的生命充滿探索的好奇,選擇在耕莘聖詠團和小會兩個團體中學習。這十三年對我是很重要的一段旅程,可以說我學習到如何獨立成長。

  結婚後,也是我在台北工作了二十年後,突然間,對人際、事務的利害關係一目了然。原來四十年來我在原生家庭和台北教會團體、朋友保護下的生活是這麼真實。我對天主真誠地感恩,這是我作終身奉獻的原因。

  謝謝小會十五年來的帶領、陪伴,在我跟利婚禮彌撒中熱誠幫助。懇請小會朋友接受真實的我,在未來歲月中,帶領我活出天主生命的肖像,完成小會終身奉獻會員的要求。

 

諸淑仁

  加入小會已有三十二年了,三十二年至少是人生三分之一的歲月,不可謂不長。

  與小會結緣是在學生時代,當時任數學系助教的楊莉莉帶領我入會;她,一頭披肩長髮,一把吉他,帶領我們愉快地祈禱、讚美主,聚會的氣氛十分輕鬆、活潑。猶記得她曾撫著小吉他,感性地說:「沒有它,我怎麼活?」爾後她不幸得病,堅強地與病魔搏鬥,最後不敵而逝,實令人唏噓不已。

  這些年來,看到一些小會會員經歷了人生的生、老、病、死,當年篳路藍縷創會的「元老」們,而今皆已邁入中年,每當我與早生華髮、人生有成的會員相聚時,常會有重返年少的錯覺,歲月實則未在小會朋友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過去在小會的冬令營、夏令營及大大小小的聚會中,總見會員們不斷討論著小會的工作、方向及如何實現中華基督徒的使命,不斷為小會尋找定位,於是乎,開會時總不難見到:慷慨陳詞者、急欲「赴湯蹈火」者、或頷首微笑、靜靜聆聽者……小會一步步走來,步履漸趨成熟、穩健,也愈益自在了。

  身為會員,在靈修生活上,我並非是個「用功」的人,對小會的「建國方略」、「建國大綱」亦無太多看法,不能有所建樹,實覺背負「神修小會會員」之名,有萬分的心虛。在徬徨中,有十年的時間,我選擇了遁為會友,偷嚐「逃學」的自由,對小會卻始終難以「忘情」。在一次長途旅行後,我體悟到天主的愛。

  那是一九四四年暑假,我第一次到歐洲旅行,在炎熱漫長的旅途中,教堂是最清涼的休憩場所,我們朝拜了每一處可能參觀的教堂,古老的教堂有太多的文化歷史,我漸漸受了感動,在聖母台前我虛心祈禱,「每一處」的聖母似乎都慈祥地傾聽我的祈求。回來後,真正感受到:其實天主一直是在眷顧我的,只是我未曾用心體會。

  重返小會,是希望藉著小會朋友的幫助與鼓勵,讓我在信仰生活中能不斷成長。作了複獻之後,我開始思考:既然我無法割捨與小會的關係,何不就「慷慨」地把自己奉獻出來?作終身奉獻對我而言,是一個很大的課題,我希望能在未來的人生歲月中,把自己過去未來扮演好的角色,盡力扮演好,在生活中能實現基督徒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