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里斯( Aloysius Pieris , S.J. )及遠藤周作兩位來自亞洲的天主教基督徒,一位神學工作者,一位小說撰寫人。他們都以自己的作品說明見證了「你們貧窮的是有福的,因為天主的國是你們的」(路六 20 )的全面整體意義。「教會是窮人的教會」理應由這個全面整體意義來解讀:教會首先要使自己成為「第二類窮人」,如此才可能真正認同「第一類窮人」,為他們作贖價,「天主的國」因而臨在在我們中間了。
前言
如果以普世知名度而言,日本天主教作家遠藤周作比亞洲天主教神學家耶穌會士皮爾里斯( Aloysius Pieris , S.J. )更為人所知。遠藤生前最後作品《深河》 2 探討天主教會在亞洲的多元文化及多元宗教背景之下,尤其在印度的貧窮人之中,該如何表達基督的救恩。書中描述參加日本旅行團前往印度的各個團員,每人都在追求某樣失落的東西,而成瀨美津子尋到了往日男友大津,可是他竟然成為一位生活窮困的神父。而皮爾里斯在關注天主教身處亞洲貧困區域時,他所主張的救恩論強調該回歸耶穌當年與窮人相處為友的典範。
本文作者因而有了動機,想以皮爾里斯的觀點來閱讀《深河》,尤其以大津和他所投入的為垂死之人的服務事項為重點。全文除〈前言〉和〈結語〉之外,分為四章。第一章:簡介皮爾里斯;第二章:介紹其觀點中兩類窮人和兩種貧窮:錢財的受害者和棄絕錢財者及被迫的貧窮和自願的貧窮;第三章:介紹《深河》的情節概要;第四章:分析《深河》中的兩類窮人各在哪裏。作者的目的在試圖讓神學和文學有所關連,使日漸受到注目的皮爾里斯觀點,藉著與遠藤作品的互相參照,得以進入一般人的生活中,而不是高高掛著讓人讚嘆,與生活毫不相關的理論而已。
一、皮爾里斯簡介 (註3)
皮爾里斯,斯里蘭卡籍的耶穌會士。一九三四年出生於斯里蘭卡講錫蘭語的老天主教家庭,成長於使用錫蘭語、坦米爾語以及英語的生活環境中,因而他也嫻熟這些語言。皮爾里斯就讀於天主教學校,一九五三年十九歲時,加入耶穌會,一九六一年獲倫敦大學巴利文 4 與梵文學士學位,一九六六年獲那不勒斯的宗座神學院神學碩士學位,一九六五年晉鐸。結束歐洲的學業之後,他返回斯里蘭卡研究佛學,並於一九七二年由斯里蘭卡大學獲得佛教哲學的博士學位,成為該校獲此學位的第一位基督徒。
皮爾里斯認為長久以來亞洲神學一直注重學術面,且著重於西方神學所關注的論題,並使用西方式的語言。他認為該是改變的時候了,亞洲神學應轉眼過來關注本身的問題。他並且提出兩項不可逃避的問題:亞洲的貧窮及亞洲人固有的宗教性。認為這兩項問題關係著教會如何在亞洲忠實地呈現耶穌基督的救恩。此外,皮爾里斯創辦並主持位於斯里蘭卡克拉尼亞的圖拉那研究中心( The Tulana Research Center , Kelaniya , Sri Lanka ),目的是促進基督徒和佛教徒之間的對話與友誼。
二、皮爾里斯的兩類窮人(註 5)
一第一類窮人:錢財的受害者( the victims of Mammon ) (註6)
這一類的窮人在許多方面生活困窘,是社會上看得到的人。按皮爾里斯看法,他們的貧窮不是出於自願,不是出於自己的抉擇,而是出於環境的貧窮( poor by circumstance )。由於「金錢至上」的觀念,主導著整個世界的發展,及錯誤理念而造成的不當經營管理( a wrong "house-management" of the world ),導致有些人成為受害者,陷入了貧窮的境地。這一類的貧窮,也稱為「被迫的貧窮」( imposed poverty ) 7 。因為貧窮是強加在他們身上的,不是他們自己招惹來的。吾人應該努力消除這一類的貧窮,因為這種造成人被迫成為貧窮的環境,是一種違反「天主的國」的環境,也是一種有利於金錢主義滋長的環境。神學上的說法及教會訓導的文件裏,稱之為「結構性的罪」( structural sin )。這種「被迫的貧窮」具有奴役人的力量,事實上這一類窮人,錢財的受害者,會因其窮困而犯罪,就如同有錢人也會因為財富而犯罪一樣。
耶穌選擇與窮人在一起,耶穌也與罪人同桌共飲,但是窮人並不因其貧窮而成聖,他們也會因為受到貧窮之害而犯罪。耶穌接納窮人不是因為他們是聖的,而是因為他們貧窮,也因為他們的貧窮,而被天主所選,成為天主盟約的伙伴( God's covenant partners )。假如他們「成聖」了,就是因為他們回應了天主的召叫,而真正成了天主盟約的夥伴,並且也成為世界上的一股解放力量。也就是說他們的被選是「為了別人」,他們的使命是為別人( mission for others )而存在,他們之所以「成聖」,是因為完成了這一使命。
這一類因為環境而被迫貧窮的人,皮爾里斯稱他們為基督的眾代表( vicars of Christ )(註 8) 。本來論及「基督的代表」( Vicar of Christ ),教會傳統上指的是羅馬教宗;歷任教宗繼承由宗徒傳承下來的伯多祿職務,作為普世羅馬天主教會的領導人,並被稱為基督在世的代表,因此,「代表」一詞是以 Vicar (單數大寫)來表達。為什麼窮人是「基督的眾代表」 (註9) 呢?按皮爾里斯的看法,窮人提醒我們基督的「臨在」,就如同最後晚餐時,耶穌基督建立聖體聖事,把自己的體血賜與我們,以後彌撒聖祭中祝聖過的餅酒,成了基督聖體聖血的真實臨在。同樣地,窮人在我們之中也傳達了基督的真實臨在,因為福音中所記載的,公審判時人子對於他右手邊綿羊的祝福,及對於他左手邊山羊的譴責,最能說明餓了渴了的人、吃不飽穿不暖的人、生病或在監牢的人,都是代表著基督(瑪廿五 31 ~ 46 )。這就是窮人作為「基督的眾代表」的含意。
因為窮人代表基督,我們在窮人身上遇見基督,為他們服務就是為基督服務 (註10) 。因此,這些耶穌基督的最小兄弟姊妹,以基督之名接受我們的愛與服務,也成為替我們打開天國大門的人。
二第二類窮人:棄絕錢財者( renouncers of Mammon ) (註11)
這一類的人與前面所敘述的貧窮人一樣,都是窮人,但是他們的貧窮不是出於環境的原因。他們原本不窮,卻追隨耶穌的「福音的勸諭」而選擇了貧窮( poverty by option )。對觀福音中,伯多祿對耶穌說:「看,我們捨棄了一切,而跟隨你」(瑪十九 27 ;谷十 29 ;路十八 29 )。這段話發生於耶穌和富貴少年的對話之後。富貴少年一聽到為了承受永生,他必須變賣所有,施捨給窮人,並且背起十字架跟隨耶穌,就面容愁苦的走了。
耶穌的話很明確,不是要求富貴少年把錢放好,生活節儉一些,或者定期捐出幾分之幾的錢來施捨行善。耶穌要求的是,跟隨他的弟子們,必須棄絕財物、變成貧窮,因為「駱駝穿過針孔,比富有的人進天主的國還要容易。」(瑪十九 24 ;谷十 25 ;路十八 25 )
此外,按福音的記載,耶穌自身就生活貧窮。有位經師,表明要追隨耶穌時,耶穌說:「狐狸有穴,天上的飛鳥有巢,但是人子卻沒有枕頭的地方」(瑪八 19 ~ 20 )耶穌出生原本不窮,但他卻把自己投入於貧窮的生活中,直到受難於加耳瓦略山上。可見貧窮是跟隨耶穌的條件和進入天國之鑰匙,這就是第二類的窮人所做的選擇,他們被稱為耶穌的追隨者( followers of Jesus ) (註12) ,他們是熱愛天主、棄絕錢財的人,他們的貧窮也稱為自願的貧窮( voluntary poverty )(註 13) ;選擇這樣的貧窮是為了福音的緣故,所以這一類貧窮也稱為福音的貧窮( evangelical poverty ) (註14) 。
按皮爾里斯而言,這些棄絕錢財者和耶穌的追隨者因而具備了資格,向第一類的窮人──錢財的受害者──宣揚天國的福音。這就是第二類窮人因天主的國( God's Reign )之名而接受的任務,就是與第一類窮人──錢財的受害者──聯合起來對抗「錢財」( Mammon )。這種自願的貧窮,具有天國的價值( kingdom value ),應該受到重視和培育,許多世紀以來,也確實有不少的人選擇自願貧窮的生活方式,來追隨以往貧窮的耶穌,以服務現在處於貧窮人之中的基督(註15) 。
自願的貧窮,除了是耶穌的要求,並且具備天國的價值之外,還有兩個特徵可以說明:不執著於任何受造之物,以及與任何受造之物保持「批判性的距離」(註 16) 。熱愛天主的人雖棄絕錢財,但是並不拒絕世界。按皮爾里斯的看法,衝突對抗是在天主與金錢主義之間,並不是在天主與世界之間。熱愛天主的人必定也熱愛世界,而因著棄絕錢財,可以保有內心的純潔和適當的距離,在萬物中找到天主,並且在天主內以美感享受萬事萬物,但是不會沈溺、執著任何事物或形成偶像崇拜,也不至於囤積物資成為消費主義者,如此可以處俗世但仍保有自願的貧窮,耶穌的也吃也喝,就是這兩特徵最好的說明。
三兩 類窮人之間的關係
兩類窮人各有他們的代表意義和使命,如前所述:第一類窮人,耶穌內最小的兄弟姊妹,為我們打開天國大門,接納我們進入天主的國;第二類窮人,自願放棄錢財,成為貧窮,以便服務最小的兄弟姊妹,並傳揚天主國的福音。但是,使命雖有所別,兩類窮人都是天主國的繼承人和傳播者( the inheritors and the carriers of the reign of God )(註 17) ,而且,不論是耶穌的代表或是耶穌的追隨者,都是「耶穌的伙伴」( The Company of Jesus )(註 18) 。
提到「耶穌的伙伴」,大家聯想到的是修道人,或者更進一步想到耶穌會士,因為他們很自豪地宣稱是耶穌的伙伴。按皮爾里斯的看法,福音中耶穌的身邊聚集著的許多人,不只是那些放下一切來跟隨他的弟子們,還有婦女和兒童、痲瘋病人和患不治之症的人、稅吏和妓女、肢體殘障和精神受困擾的人,以及許多瀕於死亡的人。在加里肋亞,他們與耶穌的追隨者一樣,親炙耶穌的臨在,也是第一批聆聽了天主聖言的人;他們接受了他的醫治,成 地跟隨著耶穌,也 進入了耶穌的生活圈,成為耶穌的伙伴。耶穌的伙伴就是窮人的團體,也就是說兩類窮人都是耶穌的伙伴。
三、《深河》情節概要
《深河》是日本小說家遠藤周作於一九九三年發表的長篇小說。遠藤周作生於一九二三年,逝於一九九六年,在近代日本文學界中著作等身,獲獎無數,一九九五年獲日本文化勳章。《深河》是遠藤生前最後的鉅作,以宗教為主題,特別是探討天主教信仰在亞洲面對多元文化、宗教以及貧窮的社會狀況,如何能呈現出適合亞洲人心靈的基督救恩面貌。
所謂深河,指的是印度的恆河,故事是有關一個日本旅行團,到印度去觀光,團員中各人懷著不同的目的參加這次旅行。其中的成瀨美津子尋找到當年她在大學的男友,被她引誘而後再拋棄了的大津。大津是虔誠的天主教徒,被成瀨拋棄之後離開日本,遠赴法國修道院研讀神學,想要加入擔任神職的行列,但是思想觀念受到排斥,輾轉經由以色列神學院,終於晉為神父,並且來到印度恆河邊的城市瓦拉納西。當旅行團來到瓦拉納西,成瀨找到大津時,大津是個作印度教徒打扮的日本神父,仍然受到自己神職團體的排斥,不住在教堂裏,而是與印度階級制度最低下的賤民住在一起。他衣衫襤褸,腰纏印度教徒的白布,天天在街上尋找疲憊至極而路倒的人、垂危的人,背起他們到恆河邊的火葬場,替他們完成最後的心願,因為恆河對於印度人而言,代表永生。大津說他這樣做,因為耶穌若來到瓦拉納西,也一定會這樣做。
成瀨美津子對於這樣子的大津言行感到迷惑不解,面對著混濁如奶茶的恆河水,她加入了沐浴的人們,並且不知對誰祈禱地祈禱了起來。結尾是,成瀨親眼看到大津為了阻擋印度教徒追打一個犯禁忌拍攝印度教徒遺體的日本觀光客,被毆成重傷倒地,就在日本旅行團回國之前,傳來大津病況急遽變化的消息。
四、《深河》中的兩類窮人
《深河》的場景──印度,在遠藤的筆下,呈現了一般印象中所預料到的貧窮和髒亂。而由於印度社會階級中種姓制度( Caste System )畫分,很容易就看到皮爾里斯看法中兩類窮人中的第一類。印度歷史上雅利安人透過婆羅門教的宗教力量,建立起種姓制度的不同階級: 1. 最高階級婆羅門( Brahman ),也是祭司階級; 2. 剎帝利( Kshatriyas ),王、武士、地主階級; 3. 吠舍( Vaishyas ),商人、一般平民階級; 4. 首陀羅( Shudras ),工匠、農夫階級 19 。
除了這四個階級之外,還有種姓制度之外的一 人,比較友善的說法稱 為「達立人」( Dalits ),其實就是「賤民」或「棄民」( outcasts ),也稱為「不可觸摸的人」或「碰不得的人」( untouchables ),是印度最低階級之人。他們是社會不平等制度的受害者。出身亞洲的長老會神學家宋泉盛,在論及不公不義的亞洲社會和亞洲人民的貧窮與痛苦時,首先舉的例子就是印度 20 ,並稱印度賤民「不但是種姓制度的受害者,也是絕對貧窮的受害者。」 21 而根據紐約「人權觀察」組織估計,每年有超過十萬起包括謀殺及強暴的暴行發生在賤民身上 22 ,所以他們不只是受階級和貧窮之害,也受暴力之苦。《深河》中筋疲力盡來到瓦拉納西,想要走到恆河邊卻差了幾步而路倒的人,就是這類賤民窮人,大津在小路小巷弄中所搜尋到的,在「有污水和黏著狗糞的石階」 23 上所找到的,並將之背負到恆河邊的,就是皮爾里斯所說的第一類窮人,他們是「結構性的罪」之下的受害者,他們處於「被迫的貧窮」之境地,是耶穌所選擇在一起同桌共食的人,是耶穌的伙伴,在今天的世界,他們就是「基督的眾代表」,提醒我們基督的臨在。
《深河》中的第二類窮人,自願的貧窮者,由小說情節看來,明顯地就是大津。大津離開自己的國家日本,前往歐洲讀神學並加入修道團體,雖然失戀是觸發他前往歐洲修道的原因,但是正如他自己說「神就像魔術師,什麼都能應用。連我們的軟弱、罪過也不例外」 24 ,被女人拋棄使得他瞭解被他稱為「洋蔥」的耶穌被人拋棄的痛苦,也瞭解到天底下只有洋蔥不會拋棄他。
在逐漸的領悟和變化之下,大津瞭解到歸根究柢他所尋找的是「洋蔥的愛」 25 ,而因著祂的愛,大津的生活也成了「具體而困苦」 26 ,即使不知道「祂究竟要帶我到哪裏去」 27 ,但是晉為神父來到印度之後,大津神父成了「無怨無悔地為洋蔥而活;為美津子找不到的東西而活 28 」的人,成了耶穌的追隨者,選擇了自願的貧窮,住在印度賤民之中,與賤民為友,並且打扮如同印度教徒一樣,以便入境隨俗能夠搬運倒在路邊的窮人到恆河邊去。因為穿著像傳教士一樣的服裝,會遭到拒絕,無法進入河畔的火葬場。這樣子的外表,常使大津被誤為是賤民。與賤民為友,自己也遭認同為賤民 29 ,大津選擇了貧窮,並且也真的成為徹底的貧窮,他以如此的方式,不同於他自己修道團體中其他人的方式,來追隨洋蔥,「像背著十字架那樣,把這樣的人(沒錢的,倒在路邊的巡禮客),背到這條河來。」 30
大津就是皮爾里斯所說的第二類窮人,追隨以往貧窮的耶穌,以服務現在處於貧窮人之中的基督,因為他想「要是洋蔥來到這城市,祂一定會把倒下的人背到火葬場,就像生前,祂背負十字架一樣」 31 ,因為他認為「洋蔥不只是活在歐洲的天主教,也活在印度教裏,活在佛教之中」 32 ,而且更是因為「每次看到恆河,我就想起洋蔥……洋蔥的愛河,無論是怎麼醜陋的人,多麼骯髒的人都不拒絕。」 33 曾為娼妓者跟隨了耶穌,成為耶穌的伙伴中的一分子。而《深河》中的大津,在背負窮人的服務事工之時,也抱過死亡娼妓殘破的身體 34 ,也曾從污水流過的地面撿拾被丟棄生病的娼妓 35 ,當他把這些耶穌的最小兄弟姊妹背到恆河邊時,他在這些窮人身上遇見了耶穌,並且為耶穌服務,此時他也一邊祈禱著「 背著十字架登上死亡之丘 ……我現在模仿」 36 ,他日日這樣行,直到為了替莽撞的日本觀光客三條解圍,而遭到毆打,滾落石階,斷了脖子。
結 語
耶穌會士斯里蘭卡神學家皮爾里斯,以亞洲的貧窮和宗教性為其神學關注的重點,來探討在普遍貧窮以及多元宗教和文化並存的亞洲地區,天主教會該當努力在宣揚耶穌基督的救恩時,以窮人為愛及服務的重點,因為他們是耶穌的伙伴以及基督在世的代表。而教會自己也要保持自願貧窮的生活方式,不只是作為世人的表率,更是聽從追隨貧窮的耶穌所做的要求。本文以遠藤周作的小說《深河》來印證皮爾里斯所提出的兩種窮人,至於皮爾里斯所談到的天主教會面對亞洲人深刻的宗教性,該如何將之整合於對耶穌的追隨以及對基督的愛與服務中,將於另文介紹之。
1 本文作者,朱麗惠女士,現就讀輔大神學院教義學系碩士班。
2 遠藤周作著,林水福譯,《深河》(台北:立緒, 2004 )。
3 Antoinette Gutzler , The Soteriology of Aloysius Pieris: An Asian Contribution ,( Unpublished Dissertation , 2001 ), p.9 & pp.234.
4 印度古代通俗語之一,為印度佛典所用者。
5 Aloysius Pieris , God's Reign for God's Poor. A Return to the Jesus Formula ,( Kelaniya , Sri Lanka: Tulana Research Centre , 1999 ), pp.581.
6 Ibid. , pp.590.
7 Ibid. , p.59; and Gutzler , p.62.
8 Pieris , p.42; and Gutzler , p.92.
9 注意:「眾代表」一詞,用的是 vicars (多數小寫)來表達。
10 Pieris , p.42; and Gutzler , p.92.
11 Pieris , pp.601.
12 Pieris , p.60.
13 Gutzler , p.61.
14 Pieris , p.36.
15 Gutzler , p.94.
16 Pieris , p.40.
17 Pieris , p.42.
18 Ibid. , p.63.
19 楊惠南,《印度哲學史》(台北:東大, 1995 ), 7 頁。
20 宋泉盛著,莊雅棠譯,《第三眼神學》(台南:人光, 2002 ), 9601 頁。
21 宋泉盛著,莊雅棠譯,《耶穌的上帝國》(台南:人光, 2002 ), 164 頁。
22 《中國時報》, 2005 年 6 月 24 日 , E6 版。
23 遠藤周作,前引書, 254 頁。
24 同上, 78 頁。
25 同上, 154 頁。
26 同上。
27 同上。
28 同上, 200 頁。
29 同上, 243 頁。
30 同上, 210 頁。
31 同上, 244 頁。
32 同上。
33 同上, 246 頁。
34 同上。
35 同上, 247 頁。
36 同上, 25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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