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三畫像」談起到小會的主保—「天主聖三」

(一)「天主聖三」於一九九三年八月成為小會的主保

　　小會自一九六二年創立至今已達六十年，小會的主保—「天主聖三」卻是在小會創立三十年後，於一九九三年八月，經全體會員大會通過「天主聖三」為小會主保，並以每年的「天主聖三節」為小會會慶日。

　　小會在一九九四年七月決定開始編輯雷煥章神父在小會一九六二年創立之前，一心一意為培育「女性獨身教友奉獻」的靈修指導講稿—「聖三之路」近七十篇（每兩週一講，約兩年半講完），重新整理將當時（一九九四年）三十餘年前用手寫的講稿重新打字、整理編輯成書，終於在十年後二〇一四年七月出書：《邁向聖三之路》（二〇一四年；神修小會:365頁）

　　因此小會自一九九四年後，每年五、六月的「天主聖三節」，各分會在這一天慶祝小會會慶；同時每一年的總會共融營，在奉獻典禮共融感恩彌撒，祭台前方都會放置一幅俄國畫家Andrej Rubljrv的「天主聖三」畫像；也許有人會好奇的問：「為什麼要選這幅「天主聖三」畫像呢？」「小會的主保為何是天主聖三？」這正是我寫這篇文章的動機，也算是「口述小會歷史」的報導分享文章吧。

　　這幅「天主聖三」畫像是一四〇〇年俄國畫家Andrej Rubljrv的作品，這位藝術家當初要表達的，是期望世人效法天主聖三「和睦相處」的榜樣；但六百多年來，慢慢的已成為「天主聖三」的象徵代表圖像；這位畫家當初可能沒有想到後來的這些變化，可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古今中外的藝術家，都想描繪聖經中的感人情節，他們在創作畫像或雕塑作品時，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天主聖神在他(她)們身上「動工」的作品，每每使人感動不已！

　　許多藝術家，都想將天主與耶穌基督在聖經中的啓示，用繪畫、雕塑或其他方式表現出來，但天主和耶穌的啓示常常包含著天主的「奧秘」，藝術家不能完整的表達天主的奧祕，是必然的，只能靠各人所體會的來努力呈現了。

(二)「天主聖三畫像」的詮釋

　　方濟各會聖經學專家林思川神父曾説：「聖經中的原始語言意義可以不變，但詮釋聖經的語言，可以因『人、地、時』而不同。」聖經中天主或耶穌的話語，在對不同的民族(猶太人、希臘人、雅典人….或其他民族)與不同的時代宣揚福音和詮釋時，依據聖經的記載，早就顯示在「重新被理解」、「繼續被傳誦」同時「悄悄被修正」，不斷的慢慢深入到全世界各民族之中。

　　因此，藝術家作品，當然也隨著不同時空環境而有不同的呈現；這幅在一四〇〇年俄國畫家Andrej Rubljrv的作品，「天主聖三」畫像，六百多年來，已慢慢成為許多人在默想「天主聖三」時最喜歡採用的情景題材，除了作者想要世人效法「天主聖三和睦相處」的榜樣外，畫像上人物的神情、衣服顏色、坐姿、坐的位置、桌上的擺設的大小題材。

　　許多信友在分享時，當然都有各自的論點；有的已寫成文章刊登發表，不論相同或相異處，都有各自的支持者；在許多詮釋「天主聖三畫像」的文章中，我特別推崇輔仁大學神學院信理神學教授谷寒松神父的大作—《天主論  •上帝觀—天地人合一》(輔大神學叢書之廿八，一九九〇年三月，光啓)書中，有一篇詮釋這幅「天主聖三」畫像的文章—「天主聖三的黙想」，可以幫助大家去理解這幅畫像。

　　谷神父的著作內容，主要是依據他十餘年來在輔大神學院授課的講義，有系統的把「東西文化」中有關「萬有真原」的思想融為一爐，其目的是期望中國地方教會的基督信 友，能更進一步瞭解並體驗到天主的奧蹟。

　　谷寒松神父為奧地利籍耶穌會會士， 羅馬額我略大學神學博士，長年任敎於輔仁大學神學院，現任信理神學教授，著作等身，多年來致力於培養地方教會人才，謀求基督信仰融入社會，不遺餘力。

(三)谷寒松神父的「天主聖三畫像」默想

　　俄國畫家Andrej Rubljrv的作品「天主聖三」畫像，取材自舊約創世紀（創十八1-8），亞巴郎迎接三位客人時的情景：

　　「….天正熱的時候，亞巴郎坐在帳幕門口，上主在…. 樹林那邊，給他顯現出來。他舉目一看，見有三人站在對面。他一見就由帳幕門口跑去迎接他們，俯伏在地，説：「我主！如果我蒙你垂愛，請你不要由你僕人這裡走過去，我叫人拿點水來，洗你們的腳，然後在樹下休息休息。你們既然路過你僕人這裡，等我拿點餅來，吃點點心，然後再走。」他們答說：「就照你所說的做！」…. 亞巴郎對撒辣說：「你快拿三斗細麵，作些餅。」….選了一頭又嫩又肥的牛犢，….，拿了凝乳和牛奶，…. 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吃的時候，自己在樹下侍候。…. 」

　　在舊約中，即以此段描述天主顯現給亞巴郎的情景，在教會中的教父們多以這三位為天主聖三的預像，由天主預許撒辣生子的事，證明天主的全能。

　　為什麽這幅畫像這麽受到信友的喜愛？信友從畫像中體會到的是什麼？為什麼有這麽多人喜歡用這幅畫像作為默想題材？

　　茲將谷寒松神父文章中，對於這幅畫像作為「默想題材」的詮釋，重新整理，作為主要的解說重點，並輔以我個人的詮釋，分述如下：

　　(1)基本構圖顯示的天主象徵

　　基本構圖的配置，是長方形、圓形和三角形；各代表特殊的象徵意義，中間的人位於整張圖像的長方形長軸線上，長方形左右兩個斜長軸交叉線則分別通過左右二人的頭部； 若以兩斜長軸交叉線的交點，作為圓中心畫一個圓，此圓的半徑剛好可以同時包含三個人的頭部；三個人的配置形成一個絶佳「和諧」的配比，而圓形則是「一致」和「永遠」的表達，也是天主的一種象徵；雖是三位，但卻同時顯示在同一個同心圓上。

　　至於三角形則是另一個古老的「三位一體」表達象徵，中間人士的頭，與上半身兩邊 左右斜線所形成的等腰三角形，頭部位在三角形頂端，三角形左右兩斜邊延伸下去和桌面較遠端的長橫線(三角形的底邊)，形成一個「完整平衡」的等腰三角形；而左右兩人剛 好同時坐在三角形基座左右兩側的桌面角落上。

　　(2)三位坐姿顯示的「三位一體」概念

　　中間人士的頭和左邊人士的頭與上半身，都是向著左側的人；他們頭上的樹和後側的山勢，也都是向著左側方向；左側人的，坐姿和頭頂的房屋都是垂直，但頭和身體則是偏向右側。

　　左側與中間兩位人士的手勢、腿和腳的方向都是向著右側；至於中間人士的身體則也是向著右側。

　　三位的手勢，則各不相同；左側這位右手手指向右邊的兩位作降福狀，而中間的人右手手指同樣向著右邊的人，可解讀為先接受左邊人士的降福後，才又轉向最右側這一位；至於最右側這一位則可解讀為他接受中間與最左側的降福後，接著他又將降福轉回到左側人士。

　　三位之間的互動，可詮釋為他們彼此「互為一體」的相互降福、祝福與「愛」的表達；藉著他們彼此相向和身軀的姿態，顯示他們三位是聯為一體，屬於同一團體。

　　(3)三位衣服顏色、坐態、面容的顯示象徵意義

　　前述的介紹分析解說，雖然已知三位來訪人士是指向「天主父，天主子、天主聖神」，但並未直接指明何者是誰？在繼續詮釋和解說之前，先指明這三位人士所象徵代表的：「聖父、聖子、聖神」，就可更加清楚明白，當初這位俄國畫家Andrej Rubljrv的作品「天主聖三」畫像，為何要如此表達的理由了。

　　( a )衣服顏色的象徵意義

　　坐在中間位置的是天主聖子耶穌基督，左邊是天主聖父，最右邊則為天主聖神；三位衣服的共同顏色，都帶有藍色，其中以耶穌基督的衣服藍色最深，另外兩位衣服藍色較淺，其中以左側的天主聖父淺藍色最淺又最少；顯示天主聖父「居於不可接近的光中，沒有人看見過，也不能看見。」(弟前六16)

　　天主聖子耶穌基督的衣服顏色，最強烈明顯的就是除了深藍色之外，就是深紅色，再加一條金黃色帶子，更加突顯深紅色的紅色；深藍色代表的是天主父在耶穌基督內為我們 將天主子顯現出來，也同時將天主聖父自己顯現出來，並顯示耶穌基督在「救恩史」中的 重要性。

　　經上(若十四8~9) 説：「在最後晚餐時，斐理伯向耶穌説：「主啊！把父顯示給我們！」耶穌回答說：「斐理伯！誰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這是天主父的計劃，在基督內，天主給我們顯示：「聖言成了血肉，居住在我們中間。我們見了祂的光榮，正如父獨生者的光榮，滿溢恩寵和真理。」(若一14)因為，耶穌基督是天主本體的真像！(希一3:哥一15)

　　至於耶穌基督衣服上的另一半顏色深紅色，則代表祂來到世上要為人類犧牲生命時，被釘十字架流下的鮮血！這個拯救世人要在十字架完成的救贖大業，可聯想到在畫像中耶 穌頭上右邊側向左邊天主父的樹，這棵樹可詮釋為伊甸園中的生命樹，相傳後來耶穌基督 被釘十字架時所用的木頭，即採用生命樹的木材做成。

　　天主聖父的衣服顏色，除了一點點淡淡的淺藍色外，大部份主要為金紅色；在色彩系列中，深紅色象徵「起源」，是一切生命的「本源」；「聖父、聖子、聖神」三者的關係，正是「父生子，子發言，父藉著子因聖神創造了天地萬物」。

　　天主聖神的衣服顏色，除了較深一點的淺藍色外，其餘外衣是綠色；表達天主聖神充滿天地，祂的德能，能養育天地萬物，使萬物充滿生生之德和浩然正氣。

　　(b)三位圍坐木桌坐態的顯示象徵意義

　　三位圍繞坐在同一個桌子，桌上放著一個聖爵杯，表示三者共同享受同一的食糧；三位衣服都有藍色，但深淺不同，表示三位仍有分別；但三位都各自擁有一枝權杖，且都有金色的相同翅膀，表示三位具有同一的天主性。

　　聖子和聖神的身體都是向著天主聖父，但天主聖子的身軀則是一半朝向聖父，一半朝向聖神；只有聖神可說是整個朝向聖父與聖子；象徵意義是「父生子，父子同性同體，聖神由聖父、聖子三位圍坐著桌子形成一個圓圈，三者的右手手指都是呈現彼此降福動作， 聖父是指向聖子和聖神，聖子則是先接受聖父降福後，再去降福聖神，故手指指向右方的 聖神；而聖神則是在接受聖父和聖子的降福後，又將降福轉回給聖父；表示「父、子、 神」三位藉著相互降福聯成一體，成為同一個分不開的團體，正是「三位一體」的表徵。

　　(c) 面容、光圈顯示的象徵意義

　　三位的頭上明亮光圈，呈現的是白亮強光，表示「天主是光」(若一5);三者光圈的亮度相同，表示是「同一個天主」，彼此分享同樣的光。

　　三位的容貌年輕俊俏，像是同一個容貌，臉部表情呈現的都是良善、謙和、憐憫、安慰.... ；三位看起來為同一年齢，分不出長幼；表示在「三位一體」的天主內，無前無後、無大無小，是「昔在、今在、永在」彼此融合成「完滿一體」的永恆天主，具有同一的「天主性」。

　　三者的手杖權杖雖各有一枝，但聖父與聖子的權杖是垂直方向，表示兩者的關係；經上耶穌基督說：「我在父內，父在我內」(若十四14) ；「我與父原是一體。」(若十39)；「誰看見了耶穌基督，就是看見了父！」(若十四8~9); 畫像中只有由「父子共發」的聖神，權杖則呈歪斜的斜靠在左肩上，表示祂的服從和犧性。

　　聖神是由聖子耶穌基督親自向門徒表達，要派遣前來的聖神—護慰者：「...當護慰者，就是我從父那裡要給你們派遣的，那發於父的真理之神來到時，祂必要為我作證。」(若十五26) 「..... 祂(聖神)必要教訓你們一切，也要使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説的一切。」(若十四26)

　　(4) 木桌上聖爵杯的意向概念

　　整個圖像的構圖中心視覺焦點， 除了天主聖三，就是桌面上的聖爵杯，以及杯中鮮紅的血液；亦可解讀為亞巴郎為招待天主聖三的紅顏色食物，默想時可詮釋為耶穌基督為救贖人類所流下的鮮血。

　　聖像作者非常看重聖爵的象徵意義，所以除了桌面上可見的實體聖爵杯之外，另有兩個隱含的聖爵杯呈現在畫像中；一個出現在畫面的桌面中下部位，先從耶穌右手手掌位置 桌面長橫線開始，再由聖父和聖神坐在桌面上的左右兩側，由祂們兩位的大腿、膝蓋與小腿所圍成的圖形，構成一個大聖爵的形狀；另一個則出現在聖父和聖神兩人的腳掌和各人 的足墊，和桌子底面長橫線，所圍繞成的一個倒立中型聖爵。

　　「父、子、神」三位因著同一個「愛」，三人圍繞著聖爵正在討論著救贖大業，並由 天主子耶穌基督來執行；天主父為了表示對人類的「愛」，一如所有的生命，都是先由父 開始，因此畫像中討論救贖計劃時，也是先由父開始，父的手指堅定的指向聖爵；對聖子 而言，這是一個「命令」、也是一個「邀請」、也是一個「請託」。耶穌也為了表示對 天父與人類的「愛」，在畫像中將頭傾向聖父，表示同意接受；而右邊的聖神當然知道 祂未來的任務，也為了表示對人類的「愛」，所以聖神的頭和上半身都同時斜向著天主聖 父，也表示同意接受；因此當耶穌開始正式宣傳「福音」時，常掛在口中的一句話就是：「我來是為了執行上主的命令... ... 我所講論的，全是依照父對我所說的而講論的。」(若十二44~50)

　　(四)小會以「天主聖三」為小會主保和選定「天主聖三」畫像的理由

　　這幅在一四〇〇年俄國畫家Andrej Rubljrv的「天主聖三」畫像，當時想要在畫面上表達的，可能非常單純；除了表達亞巴郎熱情款待三位來訪客人的情景外；主要期望世人去效法天主聖三「和睦相處」的榜樣。

　　在亞巴郎時代，當時還沒有「天主聖三」的觀念，因此畫家Andrej Rubljrv在繪圖時，只是將當時的情景，完整忠實地表達出來；雖然聖經中的記載大部份為亞巴郎款待三位客人情景的描述，但一開始就已註明：「... 天正熱的時候，亞巴郎坐在帳幕門口，上主在...... 樹林那邊，給他顯現出來」；但天主是以人的形態出現在亞巴郎面前，俄國畫家只能以當時的人物衣著畫出當時情景。

　　這位畫家應該亦是一位基督信友，雖然我們不清楚他的信仰深淺程度，但我們都相信 當初他在繪圖時，天主聖神一定在他的身上「動工」，一定不停的、不斷的賦以天主聖 神的德能，以致畫家只要一動畫筆，從開始構思上色、人物衣著的安排、手勢姿態的表達、......等，都隱含著天主聖三的啓示因子；這也是這幅畫在六百多年來一直受到基督信友喜愛的最主要原因。

　　十四世紀至十七世紀正是文藝復興時代最興盛繁榮的四百年，尤其基督宗教的繪畫、雕塑、文學...... 等不朽作品，更是比比皆是；藝術家如何適切地表達「天主聖三」，正是一個絶大的考驗與挑戰；這幅「天主聖三」畫像，已歷經六百多年來的考驗，喜歡它的信友有增無減，更加證明「真金不怕火煉」，確實有天主聖三的加持與上主啓示的因子，呈現在畫像中。

　　由前述的詮釋即可看出所有「天主聖三」的特點和中心思想，幾乎都已一一涵蓋在畫像中；有的一看就明白，有的則需靜下心來，由默想或靜觀祈禱中去體會；其中天主啓 示給這位畫家最想表達的意涵，應該就是三者之間的相互關係—聖父、聖子、聖神的「互愛」，以及「聖父、聖子、聖神」三位目標一致隨時向人類表達的「愛」了。

（五）天主「三位一體」是信德的奧秘

　　天主「三位一體」是信德的奧秘，若沒有天主主動向人啓示，是無法認識了解的，整個救恩史，是唯一的真天主啟示自己給人類的歷史；這個唯一的天主，也是天主聖父、聖子和聖神「三位一體」的天主。

　　在信仰中，對於許多用理智還無法暸解的信仰真理，在信仰中稱為「奧秘」；這是 我們人謙遜地承認人理智的有限；教會在西元四〇〇至四三〇年的偉大神學家和敎會聖 師聖奧斯丁，他的許多論著和神學觀點都已成為日後敎會信理和教義的重要基礎；他曽 說：「即使天主啓示自己，仍是一個不可言喻的奧秘，假如你徹悟祂的話，祂就不是天主了！」

　　（1)有名的聖奧斯丁「三一論」

　　聖奧斯丁說：「隱藏於天主內的奧秘，除非由天主啓示，是不能被人認識的，這些只憑理智無法理解的奧秘，是遠遠超過我們人所能瞭解的一切。」亦即以人的腦袋，要想全 部瞭解天主的奧理，以「有限」來暸解「無限」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以「信德」來接受。

　　這段聖奧斯丁的內心深切體驗話語，是他曾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一直在思考如何去 瞭解「天主聖三」的要理；但一直苦思不解，直到有一次在海邊沙灘上發生了「他和小男孩在沙灘上挖洞倒海水」的故事，他才從兩人彼此的對話中領悟到：「即使這個小洞能盛 滿海洋的水，以我們人類的腦袋，也無法容納「天主聖三」這偉大的奧秘！」

　　小男孩是奧斯丁的忘年之交，常在海灘上玩耍，兩人常在沙灘上遇到；每當奧斯丁在思考或默想時，總愛在沙灘上來回散步，有時小男孩會問奧斯丁在想什麽？所以那一天的 對話，居然對奧斯丁能產生這麼大的領悟，可以解讀為這是天主的啓示，在藉著小男孩傳遞到聖奧斯丁的腦袋之中。

　　在奧斯丁以「信德」接受之後， 不久他提出了有名的天主聖三「三一論」：

　　(a)三者雖有別，但共有「一體」，本質上是「一」。

　　(b) 三者的本質，天主性相同，但位格相依，而不離散。

　　(c) 「神」的所有本性(天主性)，應用單數表示，因本性是唯一的。

　　(d) 三者有單一意志，因本性相同，行動一致，而不可分，因位格相依。

　　(e) 三者本體相同，但因「子」從「父」生，所以「子」稱為「子」，「父」稱為「父」；而「聖神」又從「父」「子」而生，是「父子」的「互愛」，是「父子」的共同恩賜與溝通，因此有「稱謂」上的區別。

　　聖奧斯丁的「三一論」，是教會的信理基礎與神學中心，是以「天主聖三」三位的「內在生活」做為出發點 ；日後在教會中凡是有關闡述「天主聖三」的敎理，幾乎都是依據「三一論」衍生而出的領悟、詮釋與解說。

　　(2) 天主聖三顯示的共同特點與神學意義

　　聖神與聖父、聖子同性同體，因此人類得救計劃的進行，聖神都在參與。在舊約時代，一開始聖神都隱藏在幕後，默默工作，直到新約時代的聖子降生成人，開始積極救贖 大業時，聖神才被請出來，並賜給信友。

　　沒有聖神，我們根本無法認識天主的奧秘，因為「除了天主聖神之外，誰也無法明瞭 天主的事」。(若十六)

　　耶穌基督在最後晚餐的話語(若十四25~26)、(若十五26)、(若十六14~15)，日後教會的神學家們，即以耶穌的這些話語詳細立論天主的「三位一體」，並從舊約時代的「絶對一神論」慢慢轉變為「天主三位一體的一神論」。

　　耶穌在談話中，清楚的表示耶穌正式的將聖神派遣出來，出現在世人面前；任何人要 與天主和耶穌來往，就非要先受到天主聖神的驅動不可；「除非受天主聖神感動，沒有人能說：天主是主！」(格前十二3) 「天主派遣了自己兒子的聖神，到我們心中喊說：阿爸！父啊！」(迦四6) 可見聖神對我們的重要性，完全道盡了天主教信仰的原動力！也指出天主聖神的最基本功能和使命！

　　簡言之，是天主聖神在引導，在激發我們的信德，是聖神向人啓示基督是誰；是聖神 在幫助我們，成為天主的子女。

　（3）張春申神父、曾慶導神父、雷煥章神父的「天主聖三」

　　天主聖三不可言喻的奧秘，是無限地超越人的能力所能想像的，在教會要理信仰中，是最不容易懂的奧蹟之一；相傳曽有修會修道院在教授「天主聖三」信仰時，只要求修士們自己閱讀資料去體會，而避免直接用口來傳授或解說。

　　但天主聖三的道理，在宣講福音時，是如此的重要，在許多情況下又不得不說時，要 如何詮釋三者之間的關係呢？茲舉出多位與小會有相當密切關係的神長説法，來幫助我們 瞭解「天主聖三」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