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有不少家人,尤其是較資深的會員陸續問起山羊,陳擎霞-小會第一代終身奉獻會員的現況。以我對她半個世紀以來的認識,很想藉此機會向關心她的小會家人介紹一番。
我是從一九六五年大二時,開始認識山羊的,直到山羊從輔大生物系退休,慢慢淡出小會好多年之後,我和平芳仍因共同參與一些合作計劃,還曾有過多次接觸;現在既然有許多人問起山羊的現況,也許這是一個適當的時機,我願意就我的角度和觀點,來談談我對山羊的認識,也讓小會中無論新舊會員家人,至少能先瞭解一下小會創始會員之一的山羊—陳擎霞。
這篇文章曾在小會的群組貼文後,得到不少家人的迴響;特別要謝謝小羊、建德和平芳的補充、建議和意見。
尤其要感謝小羊(擎虹)對整個分享文章逐字逐句修潤,也增添了一些寳貴的資料。希望我所寫的可讓許多關心山羊(擎霞)的家人,知道山羊過去曾為小會、聖三會、小會家人……的付出和奉獻。
羅慧敏—小會資深會員文森的妹妹,看到我在群組分享的初稿,也提到:「擎霞姊照顧小會會員中長輩一事,我也要特別說我母親當年也是受惠的長者之一。我因為長年住在國外,對台灣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每次回台看母親時,她老人家總會跟我提起陳擎霞,說:「她常來看我這老人家,有時她帶我出去吃飯,有時她開車帶我出去玩兒。」我聽了好感動,也從心底感激這位不認識的大姐,常來替我們這些遠居國外的子女,照顧與她非親非故的長輩。我只知道她是透過我大哥羅文森,認識我母親的;但我不知道她也是小會會員,更不知道她的綽號叫山羊。我母親很喜歡擎霞姊,每次提到她,就笑逐顏開!」
平芳也曾多次與山羊有過實際的合作體驗,特別在這篇文章中補充說明,與大家分享。再次謝謝大家的回應。期望能讓許多關心山羊的小會家人,無論新、舊,多認識這位小會最早期的資深會員,她也是小會在四十八年前(一九七四年)首批七位終身奉獻會員之一。
如果細數過去小會創始會員,具典範性的資深會員,山羊—陳擎霞一定在榜單上;但一直以來,她也是小會平時較少提及的典範性資深會員,因為從小會創立時期開始,山羊都是始終如一地默默做事,熱血助人,服務施愛,從不張揚!
山羊—陳擎霞也是我在大二,一九六五年時,小會最早期所認識的資深會員:王志奘、李秀萍、林杏娥、山羊等人中的一位;不過由於她和小貓— 杏娥都在台中中興大學和靜宜大學讀書,所以見面最多的時間都是在寒、暑假,天主教大專同學會或聖母會(基督生活團)舉辦的活動中碰面,或斷斷續續地在小會的許多聚會和開會中,慢慢深入認識了山羊。
後來,山羊和我前後大學畢業後,分別在輔大生物系和台大土木工程系任職,山羊的專長是(植物分類),她只要一到郊外或山地,沒有植物是她不認識的,每一種植物她都能侃侃而談,分析植物時,頭頭是道,她就像是一部《電腦百科全書》,全都刻印在山羊的腦海中。在那個年代,大型電腦剛剛開始興起,更不要說目前流行的手提電腦了!
由於平芳的專長是(公園和景觀設計、植物與環境設計),當時在省政府(住宅及都市發展局)工作,有時平芳的省府景觀計劃,也曾借重山羊的專長參與,在山羊的協助下順利地完成多項工作;後來平芳在輔大開授(景觀與植栽設計)課程時,剛開始由於是當時景觀系系主任情急之下的臨危受命,平芳只好勉強接受;但因未曾有過授課經驗,在即將開學時讓平芳措手不及,只好向已有多年授課經驗的山羊求助,她二話不說,拔刀相助,可說倾囊相授的協助平芳準備授課資料,還親自帶着平芳和學生一起戶外教學,這些生動活潑的實務教學授課方式,學生們相當融入,也非常喜歡,平芳也受益匪淺!
而我的專長,也會涉及一般山坡地的土地和地質穩定開發等問題。那時山羊早已開始投身到社會行列的服務工作,不再像她早期在小會時,為小會投下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
因此,有一陣子山羊為了協助與執行台北縣政府(開發山坡地休憩地區和步行道設計及建造)等計劃,曾多次邀請平芳和我三個人一起到計劃區勘察,並提供給縣政府許多建議及適宜的可行方案。
另外,山羊也曾在社會服務志工方面,以她的專業成為(中華賞鳥協會)的終身義工,還曾擔任過該協會理事長,領團到世界各地賞鳥兼採集植物標本作教學研究教材,像印度分東、西、南、北,就曾去了四次,甚至遠赴智利、南極;因為她認為在觀賞各種美麗的鳥類之餘,也應該對當地鳥類棲身供食的野生花卉樹木有所認識,所以只要與山羊出外,除了可欣賞到她的本行之外,也可以開心地吃喝玩樂旅遊,可謂「一舉三得」。
在山羊慢慢淡出小會以後,我和平芳有幸還有機會能與山羊接觸,因此知道一些山羊的現況,不過那也是許多年前的往事了。雖然山羊目前已淡出小會,但只要小會的後輩年輕會員找她幫助或支援,山羊還是義不容辭,大力支持。
記得劉慧英任台北分會主席,曽策劃一次(陽明山賞花鳥草樹自然生態活動),當天慧英就請了山羊帶領並解說這次活動,因為賞花鳥草樹自然生態,正是山羊的專長。當天許多人好高興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山羊,又可從頭到尾欣賞並目睹她所展現的功力,認識陽明山的花草、樹木、鳥類……;真是一舉數得。當天的中午,山羊還特別帶大家到一家她常去的餐廳吃飯、喝很好喝的咖啡,更是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至於山羊在小會初期對小會的付出,那更是不計其數;尤其在小會開創初期不太穩定的階段,第一任總主席在李秀萍出國以後,小會和王姐—王志奘當初的聖三會,可以說是靠著山羊一手撐了下來;之後,秀萍出國後未滿的總會主席任期,就由山羊代理;之後,山羊又當了一任兩年的總會主席;而且在一九七〇年時,小會在山羊的領導下,在陽明山福音園通過會章,定下了小會的宗旨與精神;至今當時大家在陽明山福音園討論的場面,熱鬧非凡,許多人都還歷歷在目,不會忘記。
當時耶穌會一直有一個目標,就是希望所有正在輔導各個團體的耶穌會神父,能將耶穌會的(依納爵神操),納入在輔導內容中;那時小會的輔導神父為鄭聖冲神父,主席就是山羊,在她任內後不久,鄭神父即興沖沖地想以(依納爵神操)作為小會會憲主軸的提案,還特別親自以手寫的會章,在淡水聖本篤共融營中討論,鄭神父希望能通過,結果在最後表決時,以「一對全體會員」被否決,據當時在場的會員描述:「鄭神父當場拂袖下山,從此,彼此關係……。」
後來在山羊任內時,鄭神父基於耶穌會的要求,又向小會提出,希望小會能將耶穌會的(依納爵神操)納入小會陶成會員的必要陶成內容中;結果小會在討論之後,明確告知
鄭神父,小會不會將(神操)視之為唯一重要的陶成內容,但會介紹並鼓勵會員去做(神操),同時小會也會介紹其他修會的神修操練方法。
鄭神父在知道小會的決定後,當然會有些失望,不久,他就向小會表明他不適合再擔任小會輔導神父;可以想像當時在總會主席山羊的心中壓力有多大!能為小會忍著,她也任勞任怨地忍了!
在小會初期創會的資深會員中,有多位也同時是聖三會的成員,當時的輔導神父一直是雷煥章神父,對聖三會有相當高的期許;在許多聖三會成員相繼出國進修後,聖三會的十字架又加到山羊身上;結果後來因為山羊和雷公對聖三會的發展兩人有了關於人事的誤會與分歧,而有了變化。
演變到最後,據說山羊是:「傷透了心!從此斷了念,把一直由她保管的聖三會神修資料,全部搬到震旦,不再負責存留。也宣告聖三會解散,各人的前程各自負責。」
小羊—擎虹對於當時約一九七〇年左右的狀況,曾在 line 上說:「我知道那堆發黃的神修資料是雷公、王姐、山羊……等初始會員費心、費時、費力、費錢鋼版刻字時代的心血,後來經我悉心修潤文句用詞,保留雷公的語氣,由易利利大力推動,請陳筠設計封面。以中華基督神修小會之名於二〇一四,四十年後出版成書《邁向聖三之路》,很精美的一本近四百頁的厚書,標記著我們一生的履痕。」
真要謝謝小羊的用心,如此費力完成這本雷公的《邁向聖三之路》,我常常翻閲其中的內容,受惠良多。
在那個時期,山羊常常自己默默找時間,去看望和拜訪小會家人的長輩,除了每次帶好吃的點心外,還陪着她(他)們聊天,話家常;我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
山羊常常來我和平芳當時的新店家,特別多次看望我的母親,她還知道我母親喜歡香水,也會把她收到的法國香水禮物,轉送給我母親。有時,還開著她的小金龜車(那時有小車子的人還不多)載著我們出外吃飯或郊遊;我的母親非常喜歡山羊,常常口中惦念著她:「山羊怎麼好久沒有來了?」可見山羊對老人家的吸引魅力有多大!當時她常去看望的長輩,絶對不是只有我的母親,只是她不説、不張揚而已!
另外,山羊對小會的第二代一群年輕晚輩,也是照顧得無微不至。除了常關懷他(她)們外,每年過生日時,還會送他(她)們禮物。當時這群近十位的小會第二代,從小就「山羊阿姨!…山羊阿姨!…」地叫個不停,一直到他(她)們長大了,還是如此!
記得好多年前,有一次,山羊請我們聯絡敦和兄的三公子庭瑋,(那時瑋瑋約二十多歲),要請瑋瑋吃飯。我們在餐廳吃完飯後,到山羊家中小坐喝茶時,瑋瑋看到茶几上放著一架小型精美的打擊樂器,類似馬林巴高音鐘琴的桌上鐵琴;瑋瑋是個有音樂天份的人,立刻拿起敲擊棒叮叮噹噹敲打起來,頓時美妙的音樂聲充滿整個房間;那個打擊樂器發出的樂聲真是好聽。那是一次山羊旅遊北非時,也是在山上被這個打擊樂器的樂音吸引,立即買下的。因此山羊從旁看到瑋瑋也同樣愛不釋手,就說:「喜歡嗎?送給你!」
當場二話不說,就送給了瑋瑋,瑋瑋高高興興地感謝後收下。這讓我和平芳再一次見識到山羊對人的慷慨與愛心。
六、我心目中熱心投入公益活動的山羊
我在五十餘年前從大二開始認識山羊,在慢慢認識的過程中,從她身上學到了許多。我在三十歲到美國加州UC Berkeley進修之前,雖已做了三任的台北分會主席,可是當一九七八年我被告知返台後,就要接任總會主席時,我仍然是誠惶誠恐;因分會和總會不太一樣,好在當我返台接受新職時,山羊一項一項地清楚交待總會每一項事務,並指出往後該努力的方向和對小會的期望。
那時,我才真正開始認識山羊對小會的奉獻和用心,也讓我興起了「有為者,亦若是」的念頭,也期許自己往後能成為小會會員的典範。
除此之外,我對山羊的認識,也因為曾一起為救國團服務而有了更深入的瞭解;當我在台大任副教授時,那時經由黎建球的推薦,陳擎霞和我,還有基督服務團的李文瑞,當年曾經有好多年承蒙救國團邀請,成為他們寒、暑期幹訓營的輔導老師。
其中有一次,當救國團得知山羊和我曾任(卡內基訓練)的講師時,希望山羊和我能以(卡內基訓練)的教法,為救國團的大專幹部,辦一場類似(卡內基訓練)的幹訓營;於是經過事先徵得黑幼龍的同意後,山羊和我就為救國團辦了一場類似(卡內基訓練)約四十餘人的幹訓營;那一次,經過我們兩人悉心策劃、合作無間和相互支援,完成任務後,使我更深入認識了山羊的獻身精神。
總之,我對山羊—陳擎霞的觀察,除了永遠是默默做事、熱血助人和服務、施愛外,她具有天主給的天生領導能力,對朋友常是兩肋插刀,熱心服務,盡力付出的雪中送炭救急者。
由於山羊頭腦思路清晰,說話言之有物,但不多言,常常一針見血, 往往有時會遭人誤會及誤解;瞭解認識山羊的人不會在意,但難免有時會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局面出現。
在小會中,山羊一向不喜歡一直開會、空談、討論個不停,她喜歡實際付出與行動;山羊的這個理念也是她後來慢慢淡出小會,將她的時間和精力移轉到社會服務的主要原因之一。
多年來,山羊從台北縣長周錫瑋以前就已開始,為台北縣各休憩地區建立了許多休閒步道、觀賞據點和植物解説,讓許多老百姓受惠良多;同時山羊也結交了社會「產、官、學」界的許多好朋友,山羊早已開創了另一番屬於她的新天地,用另一種方式進行她的福傳工作;我們這群關心山羊的小會家人無論新舊,就多多祝福她,並多為山羊祈禱吧!
小會中的許多家人,尤其是較資深的會員,當然都還是很關心山羊的現況。依我對山羊的認識和瞭解,她是小會終身奉獻會員,就永遠是小會的終身奉獻會員。她一向很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標和下一步要做什麼,我相信:山羊既然能在顯微鏡中看到天主創造的花葉細胞是多麼美好,而讚嘆神妙奇工;也必然會在她每天的日常生活中,盡力實現「天主眼中最完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