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泉 第66期 變遷社會中小會精神的呈現

團體傳福與個人傳福

姚永棣講述 吳慧琨紀錄

 

引言(吳偉特)

  姚永棣進小會很久了。大學畢業後在民國六十二年我做分會主席時他就開始跟小會有接觸,他在七十年回國後跟雷公聽了半年多的道理就領洗了。曾在「心泉」上寫過一篇文章,敘述他怎樣用十年的時間進入信仰。我很榮幸做他的代父,他也常尊敬地稱我為代父,在信仰上有事常會請教我,因此我們常有機會交換意見。我很高興能認識他,他在年輕時思想非常自由,非常天馬行空,他是學建築的,在那時候便有很多很前進的想法。這幾年他一直希望在教會成立基信團,所以不遺餘力在許多地方協助建立信仰小團體。他在小會疾呼,也在教會內大聲疾呼要做福傳工作,甚至於幫一些堂區成立查經班、基信團。他要說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要花許多時間建立基信團,所以除了福傳工作他也會談到他的「動力」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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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偉特談的「動力在哪裡」開始。「動力」是來自於個人信仰的改變,自己的信仰改變以後聖神就在我內做工,讓我有熱火跟動力!所以我會談到「團體的福傳」如基信團,與「個人的福傳」二個方向。從小會的天音慕道小組開始,超過十年的時間,一直在做「建立基信團」的事情。在天主教會內,一個堂區的生命力應該建立在基層信仰小團體上,就是建立「基信團」。七十九年,天音慕道小組開始成立,我也為了堂區開始做基信團的工作。

  我信仰的改變最先是從去聖母山莊朝聖開始的,朝聖後我覺得聖母好像在我生活當中可以給我許多幫助,我開始覺得信仰跟生活不是那麼遙遠。以前我的信仰一直是不冷不熱的,連主日彌撒都不太參加,如果有好玩或很好的社團活動,我就把彌撒的順序放最後;參加彌撒也大都是遲到早退,這樣的信仰生活真是很不好。自從七十九年到聖母山莊朝聖後,我覺得聖母帶領我走向基督,於是整個心開始改變。

  八十四年參加「在聖神內生活研習營」,在這個研習裡面得到聖神澆灌、聖神充滿,又開始不一樣了,這是另一個階段。靈修跟福傳相互影響,我感覺到福傳跟靈修是不可分的。我是福傳先跨出去,覺得靈修不夠之後又回到靈修。除了福傳工作外,也希望跟不同宗教、教派學習,所以花了許多時間在教會的合一上跟基督教一起活動。我去靈糧堂參加他們的主日崇拜,靈糧堂開教友裝備的課,我也去上過,因此跟各個基督教派的接觸蠻多的。不過在合一的行動上,我覺得受到蠻大的傷害,在臺灣,基督教是蠻排斥天主教的。八十六年,我請樓美娟為我祈禱,在這個祈禱裡,她看到我背蠻多包袱,我馬上體會到,這些包袱就是我每週與各個基督教派的接觸。我體驗到這種合一運動可能不是我個人在基層所能有效做到的。在那次祈禱之後整個人就先回到靈修來,希望藉靈修的成長而更能幫助福傳的行動。

  剛才講的,只是暫時的中斷。目前我看到聖公會跟我們其實蠻接近的,而且覺得在臺灣的聖公會有一個橋樑的使命,所謂橋樑使命就是幫助天主教跟基督教的連繫,因此最近跟聖公會走得比較近,我也會去參加他們的主日祈禱。天音小組之後,每個星期六下午在耕莘還有基信團的聚會。現在天音慕道小組已經轉化成每個禮拜五在震旦聚會,成為一個心靈治癒的祈禱小組。

  從耕莘基信團之後,也參加了蠻多別的堂區的基信團,像南港聖玫瑰堂、圓山的鳴遠第三團、木柵復活堂、松山堂的基信團。我跟主教座堂關係也蠻密切的,因為辦公室就在附近,所以我們會邀請主教座堂的陳盛龍神父到我們捷運大樓來,我們每個禮拜五中午就有讀經祈禱的聚會。這個聚會是跨宗派的。去年的聖誕節,我們在捷運大樓辦了一個聖誕彌撒,也邀請基督教一起,對他們說是聖誕「崇拜」,我們請他們在彌撒中作見證,他們有一些人也出來領聖體,可見我們在教會的合一上還是有蠻多可以做的。

  在耕莘基信團之後,慢慢認識到,要做紮根的工作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堂區。因為那時我在復活堂成立的一個基信團沒有成功,後來他們開始自己成立基信團,現在他們大概有三、四個基信團在活動。由此看復活堂的「復興」,是來自教友自己的覺醒。所以我覺得必須回到自己的堂區去,回到自己堂區成立基信團,自己堂區的人會接受。我們景美聖神堂現在有三、四個基信團一直很規律地活動。其中我帶領的景美的基信團本來在家庭中輪流聚會,後來覺得跟社區還是不在一起,所以我們就把它放在社區的交誼廳,我們希望有別的宗派教友也來參加。剛才也有人提到韓國的趙鏞基牧師寫的「第四度空間」,我們要看到、有信心,主就會成就它,求主給我們一個復興的教會,教友們心中都有熱火,這是談到「團體」的福傳。

  至於「個人福傳」也不可偏廢。個人福傳是最直接的,一個人對一個人,尤其醫院福傳是最直接的,因為它面對生死。在這裡講一個雷公的小故事。我岳父一個跟他從大陸一起出來的老兵因為尿排不出來,在臺大醫院已經快走了,我去跟他傳福音,向他講解天主經,為他祈禱幾次後,問他要不要領洗,他說:慢慢來。就拖了下去。後來有一天上班時,我接到一通電話,他家人打電話到我家說他已經逝世了。我聽到他去世了,就想去為他唸玫瑰經,到了臺大醫院後,我也不知道該到哪裡找神父,到人事室查,後來人事室給我一個訊息找到雷神父。雷神父到了以後,知道這人才死了一個小時左右,應該不是真正完全地死亡,他生前既有這個意願,我們可以為他付洗。於是我就做了代父,雷公便為他付洗。另有一次在國泰醫院,我和另一位基督教友同時為一位臨 終的 太太付洗,用基督教的儀式、天主教的聖水去付洗。所以我覺得探望病人為他們作福傳是最直接的。天主關愛每一個人,願意他在臨死前,或是這個人已經死了還能領洗,天主常有慈愛的計劃,祂希望每個人都得救。

  有一次我們天音慕道小組在聖家堂聚會的時候,因是對內的靈修聚會,所以不對外,卻闖進來一個人說:聽說有這樣一個團體,希望能參加。我們中一個人對他說:對不起,我們今天沒有對外的活動,請留下電話改天再來。那個人就轉身要走掉,我追出去把他找回來,跟他說:我願意帶他參加教會。後來那個人告訴我,如果那一天我們沒有接受他,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因為他是鼓起很大勇氣才走到聖家堂的。因此每個人的心真的要準備好。後來這位在世華銀行作事的林弟兄,不到半年的時間就領洗了。他在領洗前就會到溝子口天主堂陪伴聖體,領洗時便看到耶穌,還有很多異象,後來他很快把工作辭掉,現在已經在菲律賓修道,準備走修會的路。我們只要把握住機會,天主自會有祂奇妙的安排。上次還有一位弟兄來參加活動,那天剛好沒有活動,他很失望,就到偉特家,平芳打電話跟我說,我馬上坐計程車去與他會面。後來他也領洗了,現在是位很虔誠的教友。我們是天主的一個器皿,是天主的工具,我們要聆聽,也許那個時候天主要用我們這個工具,所以你把這個時間抓住就會幫助一些人得救。

 

  我剛才講的是「個人福傳」,跟團體福傳一樣都是美好的。我們的信仰、福傳跟靈修是不可分的。福傳跟靈修是人的二隻腳,不能一直金雞獨立。專做靈修沒有福傳,站久了會倒下去;專做福傳沒有靈修,缺乏內在的生命,也不能做有效的福傳。在靈修中間,有感到被主耶穌觸摸到的經驗、有被愛的經驗,然後再把這些美好的經驗傳出去,這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吳偉特結論

  姚永棣一開始就講到一句很有意思的話:我除非對自己的信仰有所改變,否則不能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並談到他信仰改變以後為天主做了很多事。我覺得很有意思的是,他跑出去抓住一個人,後來這人成了修道者,這好像是個奇蹟,真是愛要即時,不能延遲。你是靈機一動,還是天主的意思要你把他找回來?

  姚:我覺得我該這麼做,在那時候感覺到必須這麼做,那時並沒有天主的聲音。有一次,我在值班,遇到一位捷運公司的人,正處在最低潮的時候。我就帶他到深坑隱修院去,後來他也領了洗。所以我們在那刻碰到這一類的事情,也許是聖神在我們內呼召要我們去做,要我們去陪伴。個人福傳雖然很花時間,其實是最有效的。

  偉特:我想平時培養自己的靈修生活,天主就會把你當做一個好的工具。

  姚:我也很高興天主改變了我。我現在要提一下其蘭,其實我最早認識其蘭,我在六十五年結婚時,其蘭代表小會到高雄參加我的婚禮,我想我後來在其蘭跟很多小會朋友眼中,是很不好的教友,所以如果現在各位看到我還有一點的好,那是天主在我內把我改變了。被天主碰觸到的時候我們便跟隨祂,會帶來很多恩典。

  偉特:真是凡謙卑的必被高舉!永棣大學時一天到晚跟人辯論,一定要駁倒別人的言論。他已經被天主完全改變了,我很榮幸擁有這個「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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