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初獻的告白
韓拱辰
看到可愛的至麗邀稿的Email, 我真的不好意思再推了,她是我高中一位多才多藝的同學,她接手《芥子》後,我一直收到她努力耕耘的果實。
感謝上帝,我有位如姐如母的大學同學,她的名字是焦寶進。一年前她就叮囑我把2018年7月初留下來,因為神修小會要在芝加哥舉辦兩年一次的大會。我也可以借此到她湖畔可愛的家中聚聚。這是我有幸能投入這個大家庭的前奏曲。
那天共融營吃飯時,和至麗同桌,大家閒聊,我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修小會的會員。因為當年李小鳳還在波士頓時,我們一直收到神修小會的刋物。好幾次和我先生沈邦全,也打算去參加神修小會的活動。可對神修小會一直是很陌生的。至麗問我「你有沒有參加過初獻?」「初獻,什麼是初獻呀?沒聽說過」。只聽得旁邊熱心的會友問:「這次是誰負責初獻?我馬上去安排。」不一會,一位年輕,熱誠的小姐來到我們的飯桌前,對我說, 「我叫李淑媛,從NJ來,如果妳要領初獻,我也領。」 我突然領悟到神修小會不是交了會費就是會員的一般團體。
一邊開會,一邊心裡在嘀咕,我到底參不參加?我這一輩子做事情都是「 做,不做」, 大事小事拿不定个主意。在掙扎中打圈子。雖然教友多年,卻說不上虔誠,問題一籮筐。自己年紀這麼大了,一天到晚自顧不暇,小會要吸收我這麼一個問題老人做什麼?不是給寶進又多了一個十字架。其實我已經是她的十字架,只是背起來更重了。也許她不覺得重,不斷给予,幫助他人是她的習慣,樂在其中。
現在想想很奇怪的,這次共融營,天主給我安排的室友是我從未謀面的杜曉雲。我打電話請問她有關旅遊的事。她一段話下來,不但給了我安全感,還做了我的室友。那天晚上,我問她「 我該不該參加神修小會?」這位新任北 美分會副主席的她,不加思考地回答,「當然參加,小會是一個大家庭,妳會覺得很溫暖的 。」她沒說入會有些什麼條件,只說我會覺得很溫暖的,就這麼簡單。
第二天也是共融營的最後一晚,我帶著第一天進幼稚園的心情,走進了教堂, 大會陳秘書在等我, 很和藹的幫我一起填了申請表 , 初獻的儀式也要開始了,我就這樣很惶恐的 走進了神修小會的大家庭裡。
下面幾天就是遊芝城了,第一站就是參觀我們 開會地方Carmelite Spiritual Center 小德蘭的博物館。看到很多她生前留下来遗物和照片,还有一个都是彩色玻璃的小教堂,教堂前门的木雕, 刻出了她一生的故事。这次旅游,很高興吳伯仁神父也参加了。以前他在波士頓讀書時,我們也見過。開會那幾天,我沒機會和他多說話。我告訴他我不應當領初獻。這個團體對我太陌生了。除了寶進,至麗,和小勃,我以前就熟悉的,其他我都幾乎不認得。我不是虔誠的教徒。很惭愧也没有参加过教会服务的活动。对聖經,教理,更是一知半解。。。神父說沒人要你去做什麼呀!你看看小德蘭她不是也沒做什麼吗,她就是祈禱,為别人祈祷。。。。。
邊走邊談,漫步到湖畔的千禧公園,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很大 黑黑亮亮的弧形鋼球,看著這風格獨特的現代藝術品,曉雲殷殷介紹這個傑作叫「雲⾨」Cloud Gate,是英 國藝術家安尼施•卡普爾Anish Kapoor 在美國展出的第⼀件作品,設計費極⾼。因為它那發亮的水晶光,把芝加哥市中心的建築,都反射,濃縮,在球面了。这样的藝術品,在這大千世界里,还是第一次见。一向懶得照相的我,也拿出了手機,擠在雲⾨的凹洞裡,看著自己 彎曲有趣的變形形狀,站著照,跪著照。站在旁邊的吳神父笑瞇瞇的說,這樣不是很好嗎?要活在當下,開開心心過。是的活在當下,放心、放下、放鬆. 把一切交给天主,放心的由他處理吧!這該是多平和的境界!
回到家裡,趕快把買來的耶穌复活升天的十字架,小心翼翼的掛在床頭。每天看著十字架上的耶稣,我好希望他能下來緊緊的抱抱我。我求主幫我怎麼樣能愛自己,喜歡自己,不愛自己,不喜歡自己的人怎麼能去愛別人呀?!請天主引领我在敬主愛人的道路上,開開心心地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