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仁」、「令」、「愛」三字的文字演變(圖文截自網路)
一、甲骨文中沒有「仁」字,也不見「愛」字,金文才同時出現「仁」與「愛」二字,「愛」字到魏晉也才成為通用的語彙。
二、「仁」從人從二,「二」是「心」的演化,本意是對人親善,後來才有「仁愛、仁政」,屬於道德範疇。戰國中期子思學派復將孔子的人道理論建基於人情、人心和人性,從而使儒家學說邁入新的階段,盛極一時。這一新的思潮反映在文字上,就出現了「身+心」「人+心」,以「心」為關鍵的新仁字。
三、「令」字,甲骨文即出現,和命字原同一字。上為朝下的「口」,下為跪著的「人」,下級等候上級的指示,表示有主奴之分。另一說是「巍峨的山形,令人畏懼跪下」。「命」至金文才出現。
四、「愛」的篆體字是人用雙手捧心,上為呵氣、或喃喃傾訴,下是為之奔波辛勞。金
文起初只有「心」,其上是「欠」,溫柔的呢喃;後期至小篆,加上「夂」 (倒寫的「止」,行進之意)。所以「愛」是一種行動 ,既給予又接受。中國人將「愛」字視為人人平等的愛或愛仇的愛,而不僅僅是忠君愛國的愛,應是在清末民初基督的思想傳進中國以後。對傳教士的叩首禮也是在全國主教會議中徹底廢除。(見「剛恆毅樞機回憶錄」一○八頁)
雷公在他「最初的微笑」一文中提到黑格爾(1771-1831),他首創「主奴辯証法」,力氣大的在對方眼中覺出自己是主人,力氣小的在對方眼中感到自己是奴隸,是人類社會最早的意識形態,影響了後來的馬克斯(1818-1883),出現了二十世紀的「勞資鬥爭」。
今日「勞資對立」的意識形態雖是進了一步,但距「愛」的「彼此尊重、和而不同」仍有段距離。
聽說賴甘霖神父的家族是營造商,當年他祖父親見工人多被剝削,薪水低,遂為工人蓋了一大批低廉又實用的住宅,所謂「居住的正義」,出自於對基督的愛:愛主愛人。若是只出自於人的愛,往往會有人的私欲偏情,反而會遠離愛﹔若與政治結盟,影響更巨。諸如早期的十字軍東征,中世紀的焚燒異教徒,以及近期帶有帝國殖民主義色彩的不當行徑。但隨著基督信仰浪潮而來的、人人平等的民主思想卻也真的遍地開花結實。
二、中國人對「天」的意識與以色列人對「天」的意識
一、中國人有「敬天愛人」之說,或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出自尚書‧大禹謨);但同時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言。(老子道德經第五章)
芻狗:用草紮成的狗。古代專用於祭祀之中,祭祀完畢,就把它扔掉或燒掉。比喻輕賤無用的東西。
這是因為中國人不知「天」,所以對天又敬又畏。試看中國的山水畫,山水大都氣勢磅礴,或看似綿延千里,人物卻都極其渺小,如滄海之一粟,更罕見獨樹一幟的肖像畫。
楚辭的作者屈原,也只能寫〈天問〉,不敢寫〈問天〉;東漢王逸的〈楚辭章句〉謂:因「天尊」不敢問。因此在敬天畏天的意識下,屈原只能懷抱著「忠君愛國」失落的情操,終於在寫完「天問」(299B.C. 楚懷王卅年)後的廿一年(278B.C. 楚頃襄王廿一年),寫就〈懷沙〉後,於五月五日投汨羅江身亡。
二、舊約中的「天」也是會賞善罰惡的天主,卻預言後期會有一位救世主,將如同他們傳統祭祀中用的羔羊,為「愛」犧牲。直到新約,耶穌說「你當全心、全靈、全意,愛上主你的天主」,又說「你應當愛近人,如你自己」(瑪廿二37、38),祂親自以人的形象及卅三年的一生明示祂是如何愛天父、愛人,同時祂的愛直抵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這「愛主愛人」的「愛」將人類的文明明確地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深度、廣度,並以祂的復活明示生命的向度。
因人的心(愛)有它的限度,若沒有天主的愛及祂愛的寬恕,以及祂的死而復活,人很難面對劇烈的痛苦及死亡的威逼,坦然無懼地生活。
我們身處的廿一世紀,因著e世代的來臨,暴力(美學?)透過虛擬實境,對青少年的影響無孔不入;俗化的追逐已泛濫成災;對生命毫不尊重,殺人或自殺已是日常新聞,屢見不鮮;「愛」在許多人的心中早已發生了質變!因此各種宗教淨化人心的愛的福傳應是當今迫不及待的!
參考資料:
一、《屈原的(天問)與〈約伯記〉的「上帝問」》,新加坡‧鐘志邦在北大的「東亞文化與西亞文化」的研討會上發表。
二、網路多篇相關文字及圖檔。